二节 (第6/10页)

件事很「上心」，像是办喜事一样。还好传统有说不能过度铺张，不然我都要以为祂家人可能都要为祂办流水席了。在婚前的几天，我彷佛是得了婚前忧郁症，每天都焦虑到睡不着，有时还要依赖安眠药才能够入眠。不过庆幸的是祂没来找我。

    旭辰家也如期备好了简易香案，将祖先牌位移到正堂，说这里就是他的「夫家」。

    婚礼仪式预计在这里进行，不必大费周章回我南部的家。他们说，既然祖先允婚，旭辰的灵也会知道怎麽来接我回门——无需迎亲，魂自己会来。

    到了冥婚当天—

    我整个神经都绷紧，完全没有睡意，婆婆在我租屋处简单地帮我化个妆，并陪着我换上量身订做的红衣红裙，还有一块刺绣着「双囍」的红布盖在我头上。

    我站在旭辰祖先牌位前，心中五味杂陈。香案上摆着三牲四果、甜茶糕点，小红烛在清晨的黑暗里跳动。我听见媒婆一字一句地高声念诵通婚文：

    「今以yAn人枭墨与Y男旭辰结缡，愿天地祖神作证，结此YyAn之缘，誓共渡三世五生……」

    我手捧着米斗，双膝跪地，照着媒婆教我的那样，向旭辰的神主牌位行三拜九叩大礼。

    我照着之前婆婆要我记下的台词念着：「妾今迎娶旭辰，愿以此身为聘，祈祖先与神明之慈Ai，允我为其冥妻，永永世世奉祀不替。」

    当我艰辛的叩下最後一下时，抬头的那瞬间，牌位的Y影似乎是反S出有人在微笑。也许是今天都没有睡觉，眼花了吧